穗或禁止隔断房屋出租
[摘要]广州将出台房屋租赁管理条例,这部地方性法规,明令禁止市场中将房屋分拆、隔断、按照床位出租的群租行为。
■工作人员在舱房内整理床铺。近日,起源于日本的“胶囊”旅馆在河南郑州悄然兴起。床铺、网络电视、无线网络,两平方米左右的舱房内一应俱全,前来住宿的客人以学生、旅行者及求职的年轻人居多。新华社发
广州市住建委、广州市来穗人员管理局等部门日前起草了《广州市房屋租赁管理条例(草案征求意见稿)》(下称“《条例》”),并于10月23日在市法制办网站进行公开征求意见。这部地方性法规,明令禁止市场中将房屋分拆、隔断、按照床位出租的群租行为。
曾经,广州的房屋租赁市场以“房中房”之乱蕞令人头疼。经过几年大力整治,“房中房”摇身一变成了“群租房”; 群租房安全隐患大,需要政府管制。面对不断攀升的高房租,越来越多城市青年就业人群被迫挤在越来越小的面积里分摊越来越高房租。限了群租房,他们住哪里?不少“蚁族”认为:“关键在于从根源上改善我们这些群租者的生存状况。”
普通和高档住宅小区里的群租房,因居住环境好而房租低廉,正越来越受到大学生、求职者和外来务工者等人的光顾,呈现规模化的走向。群租生活的继续,让群租房几乎无处不在。
新快报记者通过上网搜索、电话咨询和******看房等方式了解到,在广州CBD及周边区域,群租房蕞为集中的莫过于天河区的石牌东-岗顶和体育中心附近,一些“放租”的经营者根据不同租客的条件和需求,随时可以提供不同地段、价格和设施的群租房。一家旅舍的老板告诉记者,他在广州开的店遍布多个区域,这个点不满意,就再选别的点,随时联系还“包你满意”。
记者通过走访和接触CBD的群租者发现,他们大多年纪轻轻,普遍20—30岁,在社会上从事******、网络、货运、销售等行业,承载着梦想奔走于高楼大厦。尽管部分人衣着光鲜,但收入不高,长期为生计而奔波。
“我们现在跟在学校住宿舍差不多,房租太贵了,没办法。”华南农业大学毕业的阿浩已经在一家广告公司工作一年了,月工资2500元,为了承担每月1200元的房租,他和同公司的另一毕业生林爽合租了岑村一套的30平方米的两居室。“去年刚租的时候这房子还是1000元每月,今年起涨了200元,再涨下去,我们就要考虑再找一个合租人分摊房租了。”
“我很多单身同学都是选择合租,甚至一些想单独租房住的情侣同学也迫于无奈选择与人合租两居室或者三居室的住房,大家都刚入社会,赚点钱不容易,能省就省了,挤一挤能凑合过就行。”面对“见缝插针”式的合租现状,梁浩无奈地对记者说。在没有厨房的合租屋里,他和同事只能在客厅里用电磁炉做饭。没有阳台,衣服只能晒在客厅里。隔出来的两个单间里,摆上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简易衣柜,剩下连走路的地方都没有了。
如果细数群租的危害,相信很多小区居民都能讲出很多:噪音扰民、卫生差、电线乱搭造成安全隐患……而这些问题,群租者自然有着更深的体会。
小波今年从内蒙古建筑职业技术学院毕业,之后在广州找到了一份房屋销售的工作。为了解决住宿问题,小波和几个同学一起开始了群租生活:6个人挤在一套70多平方米的楼房里。电线乱拉、超负荷用电、卫生差等群租房存在的问题,在小波租住的房间里都能找到。可刚工作不久的小波每个月的工资只有1000多元,照他自己的话说实属无奈:“虽然有点挤,环境、卫生也不好,但是便宜啊!每月3000元左右房租,一分摊也就400多元,还算负担得起。我也在网上看到了《条例》,如果实施,我的房租支出就会大幅上涨,这意味着今后的生活将更紧张。”小波的话代表着众多群租者的心声,这些人刚刚参加工作不久、工资不高,但是在城市中花销却不少,所以只能选择群租。
来自湖南的小刘说,其实他也很无奈,也不想群租,但是社会现实却让他被群租。“我们刚毕业,还处在经验与资金的原始积累期。要是政府能出台一些有利于我们的租房政策,那就太好了。”小刘笑了笑,接着说:“我觉得想要解决群租问题,关键在于从根源上改善我们这些群租者的生存状况。”
记者在群租点采访时,接受采访的群租者们无一例外地都会问:“不让群租了,我们住哪里?”
广州提出,将住房保障范围逐步向来穗务工人员、高校青年教师、政法干警以及公交司机、医护人员等延伸,试点建设来穗人员公租房1.33万套。广州的新毕业大学生究竟能否在这1.33万套来穗人员公租房中分一杯羹?
早在2012年,广州市住房保障办就曾会同广州市统计局进行了保障性住房调查与需求分析,在调查的五类人中,新入职大学生也纳入其中。
“毕业大学生的身份、条件很独特,几乎不太能够满足公租房收入低、非单身等申请条件。为了方便,毕业大学生宁愿住在离上班地点较近的园区、企业员工宿舍、城中村,建设租赁性质的公租房对他们没有约束力,这是两个矛盾。”广州大学房地产研究所所长陈琳认为,广州在推进毕业大学生住房保障方面还处在调查阶段,未进入到实施阶段。目前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暂时也没有专门为大学生解决住宿问题的政策出台。
“是否可以根据资源情况建设人才公寓?是否广州户籍和非户籍的都可以纳入保障范围?公租房与上班地点距离远的问题怎么解决?租金价格多少合适?这一系列问题尚未有相应的解决方案。”陈琳建议,如果出台针对毕业大学生的住房保障政策,首先要考虑大学生多元化的住房需求,政策措施切忌一刀切。
第十九条(四):出租用于居住的房屋,应当以经规划部门审核的房间为蕞小出租单位,不得分割搭建后出租,不得按照床位出租;
第十九条(五):厨房、卫生间、阳台和储藏室等原始设计为非居住用的空间,不得出租供人员居住;
第二十四条:违反本条例第十九条第(四)项、第(五)项规定的,由区房屋行政主管部门责令出租人限期改正;逾期未改正的,处以五千元以上三万元以下罚款。
第二十七条:时租房、日租房是指以小时、天数等时间为单位计算房屋租赁期限。以时租、日租方式租赁房屋的,租期不得超过三十日。
2012年,二手住宅平均租金为40.8元/平方米/月,较2011年上涨了4.6%。
2013年,二手住宅平均租金为44.6元/平方米/月,较2012年上涨了9.3%。
2014年12月份,广州二手住宅平均租金水平已达50元/平方米/月。一套60平方米的单位月租金起码要两千元。
当群租行为出现的时候,就组成了一张由租客、中介、房东甚至二房东与小区居民组成的特殊社会关系网;当群租行为被禁止的时候,处于这张特殊社会关系网中不同角色,又会是如何?记者通过调查采访发现,广州一些房屋出租者、群租者、小区居民和房产中介等对此反应不一。
群租现象从产生、发展到矛盾激化,它的存禁更像是一场没有赢家、没有答案的城市命题大博弈。
三元里村抗英大街西街,打扫完上一个租户腾出来的房子,房东张姨习惯性地检查了一下手机,看是否有漏接电话。空荡荡的手机屏幕,让张姨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今年来租房的人少了。”
张姨新装修的出租屋与广州中医药大学仅一马路之隔。以往每年毕业季也是租房旺季,房屋早早就全部租出去了。不过,张姨明显感到今年毕业季的生意变淡。直到上一周,张姨所剩的7个单间才租出去2个。
由于毗邻皮具专业市场,交通便利,三元里村与其他城中村相比,同等面积租金要高出200元—300元。不过,这并不影响附近大学毕业生对它的青睐。“中医药大学的毕业生,首选来这里找房子。”张姨说,现在12个租户里就有3名大学生,1个已经住了两年多,还有两个女孩子,租了半年便搬走。
听说《广州市房屋租赁管理条例(草案征求意见稿)》(下称“《条例》”)后张姨有点犯嘀咕:“这个政策一出台,房子估计不好出租了。”张姨给记者算了笔账:孩子都在外地上大学,一年的花销不是笔小数目,他们老两口岁数大了,也没啥能力赚钱。幸好有房屋可出租,现在每个单间每个月租金600元,家中每月就有1万多元的房租收入,一家子过得还算滋润。
虽然出租房屋赚了钱,但出租房屋给张姨带来的麻烦也不少。“住户多了,麻烦事也接踵而至,首先是安全问题,以前自己住从不担心安全问题,现在不同了,每天进出的人不断。”可张姨认为,这些麻烦费点心都能解决。“房子租不出去,那才是叫人头痛的烦。”张姨忧虑地
“淘金、琶洲、广外北校区附近、赤岗、客村、共和路、五羊邨”,广外毕业生小杰数着自己6年来租房住的地方笑着说,越秀区、海珠区、白云区自己都住过了。
“基本上不适合人类居住”, 小杰这样形容自己租的头部个房子——把阳台封起来,放一张小床,一个写字桌,就是栖身之所。老旧的小区楼梯楼,有老鼠爬来爬去,味道很难闻。冬天时窗户也要开着,冷空气和雨水都会飘进屋内。半年以后,小杰和两个舍友全部搬走了。
第二个房子在琶洲,近地铁站。70多平方米的两房一厅,租金1200元。南北通透,窗外还能看到海珠区的万亩果园,唯一的缺点是生活不方便。小杰有时会在客村好又多超市“扫货”,囤一两个星期的粮食,坐地铁到琶洲,整个周末都不用出门。
过去几年,由于广州房价快速增长,小杰曾经的两个房东直接将房屋停租,卖掉。也有房东在一年合约快结束时为了提高租金,将房子转租。此外,工作地点变动、合租伙伴离开也是小杰不得不跨越三个区来回搬迁的原因。
小杰说,之前租房子搬来搬去也算是一种经历,这样自己才能体会,有一套自己的房子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去年,他在番禺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虽然离位于天河燕塘的工作单位有点远。“市中心房价还是挺高的,宁愿远一点也住舒服一点。”
回忆自己的租房生活,小杰表示有时候会怀念租房的蜗居生活,“就像美剧《老友记》那种,大家住在一起,时不时在一起说笑吵闹,过生日的时候,买个蛋糕,一起打边炉,一起开心”。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除了房屋出租者将房屋分拆、隔断出租外,一些租房者在小区内租上两室一厅或者三室一厅的房子后,为了减轻经济负担,往往也做起了“二房东”。
他们通常先租下一套房子,然后通过卧室隔断、客厅重建等方式,出租床位以获取更多的利润。而他们出租房屋都是通过网络发布,无需任何成本。群租暴利催生了一大批职业“二房东”,而这部分人一般都是只收钱不管理,使群租市场存在隐患,《条例》将来出台对这些人也是不小的打击。
在车陂一小区内,记者随机采访了一位姓牟的市民,他表示,他们小区里群租现象不少,而且问题不少。对于群租者,牟先生既同情又无奈。他告诉记者:“选择群租的人肯定经济条件不好,一个房间挤好几个人,我觉得他们挺不容易的。但是这种租住形式确实影响了其他人的正常生活。群租者的作息时间比较乱,使我们的生活也受到影响。别的不说,有群租住户的单元,楼道里都显得更脏乱一些。另外,他们的流动性大,陌生面孔多,给小区的安全也带来了一定的隐患。”
针对小区群租现象,小区物业也很头疼,一位姓陈的物业人员告诉记者,由于业主出租房屋属于个人行为,平时物业接到相关投诉,也只能找业主协商,但是效果不是很好。
“2010年发布的《中国人才蓝皮书》指出,全国‘蚁族’人数在百万以上,群租房以其低廉的价格和灵活的付款方式,迎合了这一群体的居住需求。将来如果《条例》出台,无疑给这一群体增加了一定的生存压力,彻底禁止群租不太靠谱。”一位从事房屋中介多年的业内人士告诉记者。他表示,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外来务工人员越来越多,平时来通过中介公司租房的人除了高校毕业生,还有就是商场或者酒店的******员,也有很多老板为自己的员工找房子当职工宿舍。他们的经济条件,决定了他们群租的特点。
该业内人士还表示:“很多外来务工人员一个月才挣2000元左右,就目前广州租房的价格水平来看,禁止群租的政策不太现实。虽然外来务工人员群租会给小区带来一定的影响,但我们中介都会通过签订合同来保障双方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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